进了屋岳嵩文去里间换衣,我蹲在客厅里收拾行李。左右那些东西,但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上,做什么都不得心。也没办法,又不能让岳嵩文来替我做这些,他是肯定不肯的,我蹲了一会腿麻,就坐在地毯上收拾,衣服先摆出来放在沙发上叠着,化妆品日用品暂且连包搁在茶几上,剩下两双鞋子我爬起来收进玄关的鞋柜里,然后折返把化妆包放到浴室。最后剩下衣服,我已经收拾了有半个小时了,岳嵩文还没从里屋出来,我单手拿一叠衣服进了卧室,没见岳嵩文,紧闭的浴室倒有水声。

    大白天洗什么澡,洗得我心里痒痒又紧张。把衣服放进衣柜里,岳嵩文衣服太多,之前单开辟给我的空间也让他占满了,我的跟他的混在一起,我想了下又拿出来,走去客房的衣柜,把我的衣服放里面了。

    做好这些,我身上都出了层汗,想偷偷把空调温度调低的,但又想老岳一把老骨头,我又是寄人篱下,终是作罢。

    老岳这个澡洗得没完没了,我在外面无事可做,正要打开电视机,手机铃响起来。我光找手机就找了半天,找到的时候电话已经断了,我看未接电话里显示是金培元。

    看表已经是近四点了,金培元应该是问我到没到机场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他,就决心让他以为我晚上就到家了吧。我想到我NN,这个点她八成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。我转打给她,借口早想好了,挺烂的,但骗老人还可以。

    我对NN说我误掉飞机,住同学家里了,然后我准备和他们去某个地方玩几天再回家,我NN挺高兴的,说行,那你和你同学玩去吧,玩开心点。

    我觉得很过意不去,NN一个人在家里,她社交活动不多,我爸也忙没时间去看她,我爸的孩子里她只认我,只和我一个人亲,她是好久之前就等着我回家的了。我盘腿坐在沙发上,和她聊了很多很多,NN最后说你还在你同学家的吧,和你同学玩去吧,不用管我了。

    我觉得很心酸,就像我NN总担心她对后辈来说是个拖累一样,我也必须时刻注重自己的自尊心有没有被伤害。我们不是固执的非要钻牛角尖,实在是在这些方面上受过太多灾难。

    NN有三个儿子,两个nV儿,唯一跟她联系频繁的就数我爸,但我爸也就是春节、中秋节、清明节去见她,其余时候就是给她送吃送喝送钱,但我NN什么也不缺,她有积蓄有保姆,最缺的就是亲人的陪伴,明显我爸没给过她她需要的。

    和NN说着话,都没有注意到岳嵩文出来,他坐下在沙发里,凹陷的T感让我回头,岳嵩文穿着一件灰黑sE的宽松短袖,下面是米白sE的长K,盖着脚面。我低低应着NN,一面枕上岳嵩文的膝盖,岳嵩文把手放在我的头上,给我拉了拉翘上去的衣角。

    我蹭蹭他,眼泪洇进他K子的布料里。

    岳嵩文m0m0我的耳廓,像抚慰一只猫咪。

    电话打完,我好久都没说话,拿好的那只手擦眼泪,怎么擦也擦不g净,手指间都水淋淋的了,岳嵩文把我的脸正过来,让我仰躺在他腿上,虎口处盖着我的脸,拇指带着重量一把揩掉所有的水迹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:“岳嵩文,你还有家人吗?”

    岳嵩文低头看着我,我才想起他的家庭可能b我的还要复杂,也是他的yingsi,怎么会告诉我?我刚想把话题转走,岳嵩文开口说:“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我忍不住接话道:“我知道你老婆、你儿子的事全都是骗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