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10分钟,莫琉认认真真地过了每一个苏浅月出现的场景,体会每一刻苏浅月该有的情绪,想象这每一幕该有的动作。

    在脑子完成了每一个场景的构想后,莫琉将手中的剧本当作大小姐的手包,轻轻捏着上段,不缓不急地向秦导走去。

    在秦导对面的沙发前停住,轻轻转动手腕,将手中的‘手包’推往一旁,管笙立马领会到,上前十分自然地接过‘手包’。

    “彦寻,这么急吼吼地叫我过来,是有什么急事吗?”

    故事背景是上海,所以,莫琉在语气中,加入了一丝上海话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我欺负她?那明明是我送你的外套,怎么就跑到她身上去了?我只不过是去要回而已。”

    完全是在对着空气自导自演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?我在乎那点钱吗?我们认识多少年了,你们才认识几天,你现在是要为一个刚刚认识的女的,来指责我吗?”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语气中满满的失望,“道歉不可能,你我十几年的情意,也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
    莫琉眼中虽有不舍,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过身,离去。

    走了3步,又再次转回来,此刻,脸上又是完全不一样的神情,端凝且明艳,妥妥的人间富贵花,正如舍弃了‘情’字的苏浅月,愈加飘逸清爽,超凡脱俗,轻轻抬抬眼皮,就有种睥睨众生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王老板。”莫琉在沙发上坐下,整了整裙摆,拿起桌上的高脚杯,轻轻晃了晃,凑到鼻前,闻了闻,又放下。

    苏浅月出生在大家族,自小接受各类教育,更会比别人多一分的防备心。

    剧本中有一段,某个老板在酒里下了药,当场被苏浅月识破,被莫琉挪到这边表演。

    “做生意嘛,最重要的是真诚,你这样,我们很难合作啊。”

    莫琉将酒吧推至对面,用看透一切的表情看着对面的‘王老板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