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外还是白天,但一进到建筑内走廊上,白炽灯大亮,映照到墙壁却泛着黯淡的灰蓝。
压抑感从三面袭来,席姚心思太重,一步步走得慢且郑重。
一号厅在走廊尽头,不同于席姚后来参加的葬礼,没有哀乐,没有人声鼎沸,整层楼静得出奇,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大门紧闭,谢绝一切各怀心思的访客。
席姚没办法确定她是否该来,是否被接受,站在门前犹豫了很久,才提了口气,推开门。
“出去。”
冷冽短促的两个字,在空旷的房间四壁撞了一番再投进席姚耳朵。
暗光g勒出角落的身影。
男生坐在木地板上,背靠墙壁,头微微低着,双腿随意搁在地面。
身形单薄,颓丧无力。
厚重的门在身后合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我说最后一次。”
“出去。”
席姚往前迈的动作被这低吼般的两字震住。
她从这哑重的嗓音中听出一丝颤抖的克制,再细看一眼,男生上半身紧紧绷着,肩头微动。
他在崩溃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