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不明物体从高空突然降落,李言欢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,安晚瞪大双眼,疾步飞奔,一把将李言欢推开,硬生生的被重物砸中,李言欢这才躲过一劫。

    额头上的鲜血滚滚而下,没有感觉到强烈的疼痛,视线越来越模糊,已听不清李言欢在叫喊什么,只看见她离自己很近,眼神焦急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终于,失去了知觉。

    安晚睁开眼时周围一片白,又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,手上挂着点滴,安晚撕开手上的白色胶带,将针缓缓拔出,起身欲离开这个打从心底排斥的地方。

    走到门口,听见李言欢正在与医生交谈,“问题不大,只是头部受了点伤,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戴着口罩的医生说。

    “真的没事吗?可流了好多血。”李言欢还是与从前一样大惊小怪。医生继续安慰了几句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顾凌晨步伐极快走到李言欢身旁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林有唯站在他左侧。

    当救护车来的时候,一片鲜红的血在李言欢手上晕染开来,她急出了泪,情急之下通知了顾凌晨。

    “不知怎么有个东西突然掉下来,本来应该被砸中的是我,都怪我不好,安晚都是为了保护我。”李言欢满脸愧疚,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“严重吗?”顾凌晨着急地问。

    “医生说没有大碍。”

    林有唯将李言欢揽入怀中,“所幸没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进去吗?她现在还没醒。”李言欢对顾凌晨说。

    迟缓片刻,顾凌晨微微摇头,躲在门后的安晚听见一阵脚声越来越轻,她用右手使劲地掐自己左手。

    李言欢去护士台缴费回来的时候,病房里空空荡荡,出门看四周也不见安晚的身影,问护士也摇头。忽然,“叮”手机响了一下,是安晚发来的消息,“言欢,我没事先走了,不用担心,你也回去吧!”

    当她再拨过去的时候,那头已经关机。

    行驶在半路的顾凌晨中途折返,在公交站一眼就看见了额头被纱布裹着的安晚,摁几下喇叭,对方仍没有反应,最后下了车,攥住安晚的手腕,将她带上车,替她系好安全带。安晚看见顾凌晨,已然失措,想要挣扎却没了力气,任由摆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