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直接让管家报了身体不适,不成吗?”这可是腊月里,冷水沐浴必定会冻坏的,若是不想去,想法子找个借口便是了。

    “无妨,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。”景湉期无奈的笑笑,直接舀了一瓢用来兑水的冷水泼在了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京城的腊月比岑南山可冷多了,就算这净房里因为有热气蒸腾稍微暖和些,可这冬夜里的水刺骨冰凉。

    景湉期本能的不想再进福寿宫,尤其是明日与顾修谨一起去,如今看来叶昰倾不在也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“你来吧,这水太凉了,我都不忍心往自己身上浇。”景湉期抖抖索索将水瓢递给还在惊讶中的俞凡儿。

    “若不然您浇一瓢热汤缓缓?”俞凡儿见景湉期穿着的中衣已是湿透了,露出的脖颈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脸冻得发白,嘴角都青了,提议用些热水缓缓。

    “无事……再待一会儿,我这身子骨平日里挺好的,我担心病不起来。”景湉期颤抖着摇摇头,“一会儿我自是要去热水里稍微泡泡,免得被她们看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湉儿,多谢你信任我。”俞凡儿说着,又往景湉期身上泼了一瓢冷水。

    景湉期笑笑,“你是我要来在身边服侍的,自然是信任你的。”

    一桶凉水用光,俞凡儿又出去要了一桶。为了不惹人怀疑,特地冷水热水一同要的。

    景湉期见时间差不多了,又去热水中稍微泡了泡,脸色恢复过来些,才换了衣裳出去。

    当夜原本也是丁香值夜,景湉期依旧让她与俞凡儿换了班,俞凡儿晓得她必是要夜间起来吹凉风,怕丁香听见动静,所以才故意换了自己。

    好在京城的冬日够凉,景湉期卖力折腾了一夜,总算是把自己给冻病了。

    俞凡儿忐忑得一夜未曾睡好,次日早早进来服侍景湉期起床,这才发现她脸烧得通红,几乎人事不知。

    “你莫慌,可还记得昨日我说的,我只是不慎着凉,前几日身子就些许不适,今日病情加重了。”景湉期头痛欲裂,晓得自己烧得严重,怕俞凡儿一个慌神都抖落了出去,忍着不适又提醒了她一次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俞凡儿手心中都是冷汗,攥紧了帕子,点了点头,整理了一下情绪,慌忙出去找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