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隽想到芭蕾就难免想到云知意,原本淡然疏冷的脸上陡然多了几分额外的情绪:“抱歉,我今晚会回国处理工作。”

    遭到拒绝的史密斯并不沮丧,他只是摆了摆手:“可惜了,Krystal是一位很有灵气的舞者。哦,她和你一样,都是中国人呢。”

    Krystal?芭蕾?中国人?

    这三个词串联起来,陆隽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参透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他以为提出离婚之后她会乖乖来和自己认错,苦等无果的他居然在旧金山等到了她?

    陆隽改变了主意:“是吗?我也很期待这位芭蕾舞者的演出呢。”

    看着陆隽轻轻将芭蕾舞者这几个字从唇间碾过,史密斯突然抖了抖,他觉得,将这位面冷手段狠的商业伙伴带去看芭蕾,有些许的不协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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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arah看着正在深呼吸的云知意,挑了挑眉:“紧张了?”

    云知意对着镜子笑了笑:“你说过,适当的紧张是对舞台的尊重。”听着她这话,Sarah冷哼一声:“我可是力排众议,让你压轴上台,万一出现要投诉退票的观众,呵。”

    听出她的话中之意,云知意眨了眨眼睛:“放心吧,Sarah。这一次我会让大家都看到我。”她对于芭蕾的热爱已经深植于骨血之中,在临上台之前,她仍然紧张,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要冲破躯体而出的激动。

    阔别舞台两年之久,她要牢牢抓住这个继续在舞台上跳舞的机会。

    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。

    她最后抱了抱Sarah,站在幕布之后。Sarah看着她轻盈苗条的背影,随意地倚在门框上,和她一起静静等着那块酒红色的幕布拉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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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她们做上台准备的时候,台下的观众也在窃窃私语。